【米英】流年似水 番外一

比正文长的番外...
关于苏哥还活着时候的事情
米英花式秀恩爱

[来感受对斯科特的爱吧]
[在天国的苏哥被闪一脸]

   
      以前的事情

     哥哥这个词语是亚瑟的逆鳞,在遇见阿尔弗雷德之前,若有人羞辱这个词汇,亚瑟空洞的眼神会瞬间变得尖锐,将那个人凌迟到体无完肤。
      斯科特并不是个温柔的人,准确的来说,他甚至有些虐待倾向。父母离婚后,十七岁的斯科特带着五岁的亚瑟,靠着母亲偶尔打来的生活费和他学暇时给别人做零工过日子,生活也挺艰难。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不得不肩负起两个人的生活,这使得他多少会很烦躁。小鬼太粘人了,斯科特一边这么想,一边甩掉挂在他膝盖上充当腿部挂件的金毛虫。
      "呆在这里,别乱跑。"斯科特揉了一把亚瑟的头发,柔然的触觉让他心情稍微好了一点。亚瑟很乖的点头,斯科特一点都不买帐,他太清楚这个小鬼有多狡猾了。
      斯科特有时候会和吉尔伯特还有弗朗西斯一起出行,他们既是同学,又是乐队队友。他们的编曲是个很厉害的奥地利青年,是那种怎么看都应该坐在钢琴前演奏古典音乐的少爷。很难想象那些激烈的摇滚乐会出自他的手下。
      他的朋友们都认识亚瑟,吉尔伯特有时候会带他弟弟,一个一丝不苟的日耳曼小男孩来玩,也许是年龄相仿的原因,亚瑟和路德维西愣是靠着四百以内的单词愉快地玩耍。他们的交流通常是这样的:
   "....hi.."
   "Do you want some water?"
    "Please...Danke...Thanks."
    ???
    弗朗西斯显然非常喜欢这两个小男孩,因为他没有弟弟。所以每次弗朗西斯在场时,斯科特就搂着亚瑟,指着他说:"看,这个有胡子的大叔,离他远点。"当弗朗西斯向两个金色的小团子奔去,斯科特和吉尔伯特几乎同时大喊:"从我弟弟身边滚开,变态!"
      有点跑题了,让我们回到正事上来。
      斯科特在亚瑟不听话时会动手打人,他的确会把气撒到亚瑟身上。亚瑟稍大一点就觉得自己凭什么单方面受气,他会骂回去。一般情况下斯科特打人是很有分寸的,毕竟多余的医药费对他而言不是一个好消息。自从他发现劣质威士忌并不会带来过多的开支,亚瑟的金发上总若有若无的散发着些酒气。
 
     有一个冬天,很冷很冷的冬天,亚瑟在家里等哥哥回来,七岁的他尝试着做了一点饼干,尽管视力正常的人基本上看不出来那是什么。小亚瑟一直等啊等啊,他从八点等到九点,九点等到十点。斯科特还是没有回来,亚瑟很着急,斯科特从来没有晚于十一点回家,可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。
      终于,在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二十分钟后,门被打开了。
     "哥..."亚瑟看着斯科特把包甩在沙发上,凑过去坐在他旁边,"你去哪里了?"
      斯科特沉默了一会,缓缓转向亚瑟。
     "你还没有睡觉啊..."斯科特的语调十分轻,亚瑟没见过这样的哥哥。"我烤了饼干。哥,你喝酒了?"
      斯科特沉默地打开酒,一口一口地灌。"亚瑟,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呢?"他突然把亚瑟推倒在地上,冰凉的酒液浇在他身上,从领子滑进身体,他打了个哆嗦。亚瑟不明白为什么,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错。斯科特稍停了一会,喝了两口,继续说:"亚瑟啊,为什么爸爸妈妈要离婚呢,为什么你会跟着妈妈?为什么你会跟着我?"
     又是一股冰凉的液体。亚瑟开始反抗,但斯科特劲很大,他掐着亚瑟的脖子:"你在想妈妈吗?你不是想找妈妈吗?"亚瑟抓着他的胳膊,斯科特猛地松开手,冰冷的空气灌进鼻腔,他大口呼吸着,斯科特站在地上漠然地看着他。
      "我从未像现在一样希望你去死。"
      斯科特嘭地一声把门关上,亚瑟躺在地板上,他觉得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,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。
       啊,哥哥希望我死掉,他这么想,那我就死掉好了。
       于是在这个寒冷的冬夜,九岁的亚瑟浑身湿透躺在地板上,迷迷糊糊的开始思考人生的意义。可是这个问题太深奥了,很多伟大的哲学家都不一定能给出准确答案,于是小亚瑟躺在地板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。只是有些冷...不,很冷而已。
     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,发现自己躺在床上,斯科特的红发在鼻子前晃悠。他觉得头疼的厉害,四肢很冷,他向哥哥的方向缩了缩,斯科特较高的体温让他觉得好一些。
     "你在乱动什么?"斯科特转过身,揉了揉亚瑟的头发。亚瑟觉得眼睛发花,他摇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,却使得脑袋更晕了。
      "我头晕。"他有气无力的回答,斯科特把他圈进怀里,亚瑟能听见他心脏有力的跳动,如同冬季的响雷。亚瑟闷哼一声,他还没晕到忘记把他搞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是谁。他试图推开斯科特,却被更用力的抱住了。"亚瑟,你在发烧。"
      斯科特还记得当他走出卧室看见亚瑟缩成小小的一团窝在地上时,恨不得给六个小时前的自己一个巴掌的决心。亚瑟身上凉的吓人,额头却滚烫滚烫的,只有胸前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。他换下亚瑟潮湿的衣服,把他放在自己的床上。
       他支着头盘算着将来该怎么办。昨天晚上那个女人告诉他,她找了个新的男人,那男人答应与她结婚,但作为条件,她必须断绝与他们的所有联系。她从挎包里拿出一叠钞票,就当作是最后的告别礼。斯科特拒绝了她的钱,他不能想象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母亲。那女人一副痛苦的样子,她拜托斯科特照顾好亚瑟。斯科特不想再回应她,他曾经的母亲也没多说什么。她把钱放在桌子上,向门外走去,走出斯科特的视线。她就这样,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       亚瑟索性抱着哥哥的胳膊,他现在难受极了。他回想起很多年前自己生病时,妈妈抱着他,轻柔地摇晃。"妈妈什么时候回来?"亚瑟问斯科特。
       斯科特的心揪了起来。他不确定应该如何将事实告诉他唯一的弟弟,尤其是在他最需要母亲的时候。他犹豫了一下,最终决定说出真相。"她不会来了 ,亚瑟。她现在拥有了新的家庭,她过的比我们想象地好。"
        但几乎说出最后一个音节斯科特就后悔了。  亚瑟僵住了。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。他觉得一切都在旋转,头如同炸裂一般。亚瑟将头埋在斯科特胸前,他很清楚,这是他仅剩的温暖了。
      斯科特感觉到亚瑟在啜泣,他的身体颤抖着,而他只能安抚性的拍着他的后背。过了一会,亚瑟满脸泪水的抬起头。
     "我会死掉吗?"他逼问斯科特,他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。斯科特注视着亚瑟的眼睛,他所说地话被亚瑟记了一辈子。
     "会的。亚瑟,我们都会死掉,但绝不是现在。"

     后来亚瑟把这句话描述给阿尔弗雷德,阿尔弗雷德沉默了很久。他说:"你哥哥是个哲人。"亚瑟看着远方的天际线,说:"他跟哲学这个词不搭边,而且我觉得他也不想和这个词有任何关系。"阿尔弗雷德耸了耸肩,"但他很爱你。"
      "我的命是他给的。"亚瑟耸了下肩,这么对阿尔弗雷德说。
       
       斯科特没有上大学,他负担不起高昂的学费。为了生活,他在一家酒吧做调酒师,说实在,他还挺享受的,除了累一点也没什么费心的。一切看似都步入了正轨,但上天非要把这所有的平静打破。
      亚瑟九岁那年,他们所在的地区发生了地震,而他们住的老公寓塌了,很多人死在了里面,这其中包括斯科特。
      地震来临前,亚瑟正和斯科特研究中午吃什么。斯科特坚持买外卖,亚瑟坚持在家做饭。就在他们争执不下时,地动山摇,挂灯摔碎在桌子上。斯科特拉起亚瑟就往楼下冲,他们原以为可以逃出去的,可是老旧的铁门变形了,这封死了他们的路。斯科特找到一个夹角,他把亚瑟推进里面,自己在靠外的地方,双手护住亚瑟的头。
      瓦砾在黑暗中掉落,斯科特轻声安抚亚瑟,老旧的公寓呜咽起来,亚瑟窝在哥哥胸前。震感还在不断加强,他们身后的两面墙轰然倒塌,斯科特将弟弟盖在身下,他希望亚瑟可以活下去。在他头顶上,一块砖摇摇欲坠...
      亚瑟揪着哥哥的衣服,他害怕极了。忽然间,他听见斯科特一声闷哼,随后左腿如同被锥子凿穿一般,骨头如同被锤子砸碎,他痛地叫出声来。他等待着斯科特的回复。
      但他再也等不到了。
      震动停止了。黑暗中,他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脸上,空气中有浓重的铁锈味。"哥。"他试探性的喊道。一片死寂。左腿已经完全麻木了,感觉不到痛。他触到斯科特的面颊,触到他的睫毛。亚瑟感受不到他的呼吸,他开始意识到,也许那双苍绿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。
     他蜷在斯科特的身下,就像那次他发高烧那样,就像哥哥还会抱着他一样。
     他想活下去,他想和哥哥一起,活下去。

    "就是这样。"亚瑟低着头,阿尔弗雷德知道他在哭。他把亚瑟拉到怀里,下巴抵着他的头顶。亚瑟趴在阿尔弗雷德的双臂里,由轻微的哽咽转为抽泣,再到放声大哭。阿尔弗雷德感到英国人在剧烈地颤抖,他安抚地拍着恋人的后背,亚瑟在他耳边抽泣着说:"你知道我有多想他吗...阿尔弗...他不是个好人。但他是我哥哥啊...他死后我被丢给了亲戚,所有人都不喜欢我...他们说我是受诅咒的小孩,害死了自己的哥哥和爸爸......"阿尔弗雷德抬手擦去他脸上的泪水,他吻着他的额头。"亚瑟,亚瑟,看着我。"阿尔弗雷德扶着亚瑟的肩膀,绅士眼睛里那大雨中的森林让他心痛。"亚瑟,我会一直陪着你..."阿尔弗雷德装着星辰的眼睛温柔地望着亚瑟,亚瑟沉溺在那片星海中,他吞下了阿尔弗雷德接下来的话。阿尔弗雷德被扑倒在床上,他搂着亚瑟的腰,用力的回吻他。
      窗外开始下雨。那悲哀的,带走逝者的灵魂的雨,给予生者以希望和未来。就像你不会永远的孤独下去,就像一个人离开你时,一定会有另一个人来到你身边,用他有力的双臂拥抱你。
  
 END.
      
      苏哥死的时候很草率,毕竟是在那么黑的场景里,而且这对于亚瑟来说也是一个不愿意回忆起的场景,所以比较模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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